”
君离洛心下一喜,面色依旧从容,“传宋相进来,你们在外等候,不得打扰朕与宋相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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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总管与宫人们退了出去。
宋云初走入殿内,见君离洛面带笑意,不禁也扬起了唇角,“陛下笑什么呢?”
“我还以为你和大臣们一同离宫了。”君离洛见她走近,牵起了她的手。
宋云初道:“我原本打算散席后就来找陛下的,是沈大人叫住了我,他向我表达了谢意,还鞠了一躬,我便和他多说了两句话。”
“沈樾的确应该感谢你。王公大臣们安逸久了,能有多少人还记得边境将士们的艰辛,你今日又是赞颂沈家军的功绩,又是带头捐赠军饷,沈樾惊讶之余想必也高兴极了,他最挂念他父亲,如今有这么多人记起了他父亲的好,他也就满足了。”
沈樾一向是个古板正经的性子,认为云初轻狂放肆,今日见她关心边境的将士们,自然会对她有所改观。
“我不过是尽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罢了。”
宋云初笑着低下头,从宽大的衣袖内取出了一物。
“陛下应该还等着拆我的礼物吧?”
君离洛望着她手中长条状的绸袋,眸底微亮,“这是?”
看着像是笛子,也像是……扇子?
“是扇子吗?”
他说着,伸手去解绸袋的封口。
果真是把扇子!和云初腰间的那把是一样的材质。
他将扇子摊开,便看见了宋云初亲手描绘的扇面。
画上有两人,分别着墨色和明黄的衣裳,他们坐于屋檐上,各自手中拿着一坛巴掌大的酒,两相对望。
右上空一轮明月,昭示着静谧的夜色。这正是宋云初过生辰的那一晚,他们坐在屋檐上喝酒的情形。
右下角还有一行题字——
风起落英寒月弯,檐上双影把酒欢。
这句诗可用来形容知己,也可用来形容眷侣。
原来,他和云初一同入画,竟是如此登对。
仿佛世间再无其他人,比他们更适合彼此。
“陛下?”见君离洛盯着扇面不语,宋云初叫了他一声。
君离洛回过神来,抬眸看她。
宋云初撞进他眼底的柔和,心下嘀咕。
【他这是又感动上了?】
【一幅画而已,至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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