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

瑟瑟察觉到他的目光，将头垂得更低。上一世也是这样，他第一次见到她，就移不开目光，此后一直都待她很好很好，好到她几乎不敢相信，他一直在欺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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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括回过神来：“是小十二不好，让小娘子受惊了。”他看向十二皇子，又说了一遍，“小十二，道歉。”声音虽然温柔如故，却隐隐带着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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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皇子撇了撇嘴，不甘不愿地对瑟瑟说了声：“对不起。”眼眶中已经有了泪，委屈地看向陈括，“这样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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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瑟看着他简直要气笑了：被推的是她，这位居然还委屈上了？她这个受害者还没委屈呢！刚刚若不是陈括，她大概不死也得重伤了。想到这里，她心里不由堵得慌：她不愿欠萧思睿的人情，可更不愿欠陈括的，却偏偏阴差阳错，还是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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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括秀致的眉一皱即松，走到十二皇子面前，半蹲下来，耐心地对他道：“小十二，你刚刚差点伤了人，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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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皇子含着泪：“不过是一介草民，伤就伤了，有什么要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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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括的脸色沉了下来：“这话是谁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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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皇子有些发怯，指着台阶上道：“是皇姑姑。”他愣住，台阶之上，哪里还有晋城长公主的人影。饶是他无法无天惯了，心里也不由闪过一丝慌张，隐约想到：如果他的做法没问题的话，皇姑姑为什么要跑？要知道皇姑姑可是长辈，总不至于和他一样害怕七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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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瑟已经忍无可忍了，似笑非笑地开口道：“十二殿下，你的太傅没教过你一句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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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皇子不想理她，却又忍不住好奇，心中纠结片刻，还是开口问道：“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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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瑟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死了不打紧，殿下这样尊贵的人，却要因此赔我一条命，岂不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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