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心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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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生得极好，眉目锐利，线条硬朗，然而气势过于凌厉慑人，常让人忽略，他其实也能算得上一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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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瑟心中感慨：若不是他这副样貌，她当初也不会那般执迷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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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地前行着，随着他越来越快的步伐，身上的热力源源不断地袭来。瑟瑟有些难受，轻轻扭动，调整了下姿势，圈出他脖颈的双臂松了又紧，换了交叠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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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子一僵，冷淡的声音响起：“别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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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委屈地解释道：“你身上太热了，我老是这样挨着你，有些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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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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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瑟眨了眨眼，觉得头有点重，支撑不住，将下巴轻轻搁在了他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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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肩膀处的肌肉蓦地紧绷，冷声道：“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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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中带了鼻音，显得可怜兮兮：“我头晕。”见他不说话，她迟疑了下，体贴地开口道，“恩公是累了吗？要不放我下来休息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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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他拒绝了她，冷冷道，“你不乱动给我添乱，我就不会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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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瑟：“……”他果然一点儿都没变，说话行事还是这样的不近人情。除了在床笫之间，她很少见到他柔软的态度；其实便是在床笫上，他也始终是强硬多过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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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旧事，她心中愤愤，却不敢露出爪牙。心中几个念头反复拉锯，到底看不惯他平静无波的模样，她促狭心起，伸手戳了戳他的肩窝，弱弱地道，“恩公，我，我想问你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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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落到她戳他的那根玉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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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指无意识地蜷了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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