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旧梦

而要她亲口说出“愿意留下”几字，她又怎么说得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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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当她默认了，神情并没有多少变化，眼中却透出笑意来，随意在她身边坐下，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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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薄茧的粗糙指腹从她柔滑的肌肤划过，陌生的感觉叫她全身都僵住了。他却仿佛抚上了瘾，指腹在她颊边流连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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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于广袖之下的手儿慢慢攥紧，就在她快要忍不住时，他收了手，望着她的面颊皱起眉来：“怎么这么娇气，稍微碰碰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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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口气差点哽住：他粗手粗脚的没个轻重，居然还敢嫌她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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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她一对杏眼瞪得圆圆的，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眼中笑意更浓，索性整个手掌都覆到她脸上，重重揉搓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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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怒了，想也不想，“啪”的一下打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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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声音响起，他似愣了愣，目光落到她气得发抖的玉手上，脸上笑容敛去。四周瞬间扑通扑通声不绝，宫人们全都趴伏在地上，浑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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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瑟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打的人，如今已是天下之主。她脸色微白，乌溜溜的杏眼却依旧狠狠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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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她片刻，沉默不语，忽地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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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松了口气，想到燕家满门，一时只觉悲从中来，难以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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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太医局的张提举亲自赶过来为她请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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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晕倒不过是一时急怒攻心，自然无大碍。她听到屏风外他的声音响起，问张提举她的情况，让张提举好好为她调养，又嘱咐宫人悉心服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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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才知道，他一直在外面，没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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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他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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