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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水没过头顶,向她涌来,她死死憋住气,胸肺几乎都要炸开。她会水,可如今,四肢捆缚,坠以大石,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逃脱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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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概很快就要死了吧。只是没想到,杀她的会是她心心念念的丈夫与当初对她疼爱有加的萧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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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的感觉似曾相识,很久很久以前,她曾经陷入过相似的绝境。那时她被人所害,落于西子湖中,眼看性命不保,恰好萧思睿路过,救了她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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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和他孽缘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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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大概是天意,她欠他一命,纵然她后来几次救他,老天终究认为不够,要她以这样的方式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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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上传来萧太后怜悯的声音:“真是可怜,只怕她到死都不知道,当初是哀家劝陛下让燕家父子去守城的,也是哀家说服陛下将她献给阿睿的。燕家不灭于阿睿之手,只怕这贱人迟早会重新喜欢上阿睿,陛下和哀家岂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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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瑟如遭晴天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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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是萧太后早就算计好的吗?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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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太后的声音继续传来:“我本来还担心陛下不舍得将她献于阿睿,没想到陛下倒比我想象中狠得下心。呵,男人,为了自己,什么事都做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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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瑟剧烈地挣扎起来,想要浮上去叫萧太后说清楚;想要问她,她们无冤无仇,她为什么如此狠毒,竟要用燕家满门的性命来算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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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样的挣扎反而叫她下沉得更快。无数的水从口鼻涌入,呛进肺叶,她的心如被万刀凌迟:她就要死了,就算此时知道真相,那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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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恨,恨自己有眼无珠,识错了人;恨自己掉以轻心,没有发现隐在暗处的敌人,连累了燕家满门;更恨自己报仇放过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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