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半梦半醒

聚──尊夫人说我们是好朋友，一点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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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维笑得更是欢畅：“能和你做好朋友，就算小人一番，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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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笑了一会：心情彷佛略略轻松了些。陈景德道：“我倒想去休息──也可以集中精神，希望能够和陈宜兴取得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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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给他鼓励：“对，现在你们两人之间这种天生的联络本能，是唯一的线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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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德也当仁不让，现出一副身负重任的神情来。康维召来了一个小机械人，领着陈景德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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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四人一起向古堡外走去，到了门口，康维和柳絮没有再向外走，我挽着白素，信步向前，月色甚佳，不远处的湖水，银光闪烁，看来更是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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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自然而然向湖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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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湖边，我们在一张长椅上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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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四周围极称，只有湖水拍岸所发出的轻微声响，极有节奏。望着月色下的湖水，人彷佛进入了一个迷幻的境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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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白素都不说话，虽然这件事发生到现在，我仍然处于一团迷雾之中，对于造成这件事的那种力量，只觉得它强大无比，其他一无所知。可是这时候我的心境却出奇地平静──这和我的性格不符，不过连我自己也说不出是甚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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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连话都不想说，只是望着湖水，甚至于甚么也不想，只是脑中空汤汤地享受着那种出奇的宁静。而且渐渐地，我感到神思有点恍恍惚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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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种情形下，我如果完全放松，我相信很快就会进入睡眠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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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里所指“睡眠状态”是广义的，那是一种人自己的意志已经起不到作用的状态，包括了自然地进入睡眠，以及被麻醉、催眠等情况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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