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一个不是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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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之后，顿了一顿，又补充道：“而且他对这件事很有兴趣──他希望他的妻子可以获得大量生命配额！所以他一定会尽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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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皱眉不语，我问道：“还有甚么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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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迟疑了一会，才道：“或许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如果康维为了柳絮可以获得大量生命配额，反而和那种力量合作，那就更不可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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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起来，白素奇怪我何以在现在这种情形下，居然还笑得出来，她瞪大了眼睛望着我，我道：“你这是以地球人之心，度机器人之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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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问道：“此话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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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我要说的话，认真想了一遍──因为事关重大，我必须肯定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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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正色道：“康维曾经告诉过我，他的一切思想方法，都是根据人类思想行为正的一面来设定的。所以他的行为，必然是百分之百的正人君子所为，不会有半点小人行径，他不会为了柳絮可以得到大量生命配额，而做对不起人类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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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沉默了片刻，才苦笑：“真是讽刺──无法绝对相信同类，却可以绝对相信机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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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苦笑：“很多外星朋友对我说过：地球人虽然落后，可是地球人脑部结构之复杂，他们至多只了解千分之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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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感叹：“那已经比地球人本身好多了，地球人对自己脑部所知，只怕连万分之一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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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出了我的决定：“我要去找康维，我们这里总算有一点新的发现，对我们来说，并没有甚么作用，可是对他来说，可能是很重要的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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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同意：“对，而且要带陈景德一起去──这个人是唯一有可能可以和那些失踪的应征者联系的人。我立刻联络柳絮，你去找陈景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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