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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岛扬一扬眉:“在棋赛中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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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头头,把尾杉的事,约略和他说了一遍,我不知道尾杉在什么地方,只好说他还在精神病院。陈岛听了我的叙述,现出十分奇怪的神色来:“怎么一回事,有那么多人精神失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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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了一声:“像你那位自称发现了新品种的飞蛾的朋友,或许是现在生活太紧张了,会使人的精神变得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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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岛托着下颚,沉思着,不出声。我本来对他的印象不是太好,但经过交谈,觉得他是一个典型的、执着的科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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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岛沉思了片刻:“他不是神经失常,不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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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那么,你的意思是,他真的发现了一只新品种的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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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岛道:“对他来说,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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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皱着眉,因为他的话,不太易了解。陈岛做着手势、加强他讲话的语气:“我刚才提到信息或讯号,如果他的脑子,接受到了一个信息,那信息告诉他,在他的手里有一只蛾,他就会真正地看到一只蛾,感到有一只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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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啊”地一声,陈岛的这个说法,和我与梁若水的设想完全一样,不过他说得更加具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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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挪动了一下身子:“你说得很明白了,但是一般来说,脑接受了不应该接受的讯号,这总是不正常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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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岛叹了一声:“是啊,所以他就被人当成了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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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把身子挪得离他近了些:“人的脑部,接受了讯号之后,就可以使这个人把不存在的事,当作是真实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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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岛点头,我又道:“能不能把存在的变作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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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岛道:“那是一样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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