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公司,订最早一班飞机,我要剃一下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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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着自己的下额,这几天连剃胡子的时间都没有,样子一定很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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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楼月语带哭音答应着,拿起电话来,我走进了浴室,在洗脸盆之前,扭开了热水掣。就在这时,我陡地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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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着头,伸手取剃胡子的用品,在洗脸盆上面,有一面镜子。我陡然一呆,是刚才,未曾留心,好像并没有在镜中看到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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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之间,我的心几乎要从口中跳了出来。僵硬地维持着低着头的姿势,没有勇气抬头,去求证一下我究竟是不是和时造一样,看不到自己在镜中的反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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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骇然,令得我冷汗直冒,汗水甚至在不到半分钟,已顺着我的鼻尖,一滴一滴,滴进了洗脸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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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这时候,我体验到了时造旨人发现在镜子中看不到自己的那种惊惶和恐惧,这真是会令人发疯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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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任由冷汗一滴滴向下落着,没有胆子抬起头来。我心中千百遍地在想:要是抬起头来,镜子中真的没有自己,那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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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劝过时造,就算在镜中看不到自己,那也只不过是一桩小事,对这个人的生活完全不发生影响,现在我才知道,难怪时造不肯接受,原来那全是旁观者的风凉话,等到自己有了亲身经历,才知道那些话是多么的空泛和不切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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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怎么办?我应该怎么办?如果镜子中没有了我,我应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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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慌乱之极,喉际也不由自主发出了一些可怕的声音,引起了江楼月的注意,他向浴室望过来,陡然发出了一一声惊呼:“你怎么啦?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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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的叫声,惊得陡地震动了一下,在直起身子之前,转了一个身,不敢面对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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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转身的时候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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