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精神病恩者

，等医院的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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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子愁眉不展，但是也无可奈何。我闷哼了一声：“这种医院规则，真不近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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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若水假装没有听见我这句话，向外走去，当我和她一起走到门口的时候，她转过头，现出顽皮的神情来：“我知道，你会找一个适当的时刻，偷进时造旨人的病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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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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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若水眨着眼：“这正是你的一贯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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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好气又好笑：“放心，我不知有多少事要做，没有空在精神病院中多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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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若水像是还不相信我的话，似笑非笑地望着我，忽然又道：“时造小姐要回市区去，你可以顺便送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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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可无不可地笑应着，这时，已经来到了车于旁边，我打开车门，让芳子先上车，梁若水驾着她自己的车子从医院来，在她进入车子前，我叫道：“一有张强的消息，立刻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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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若水答应着，我也上了车，驶向市区。小郭好不容易找到了张强，他却不在，这令得我好气愤，所以也不向芳子说什么。芳子对我这个陌生人，当然也不好贸然开口，所以我们一直维持着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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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车子进入市区，我才问芳子住在哪一家酒店，芳子道：“我住在哥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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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口问道：“哦，时造先生在这里担任什么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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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子道：“我哥哥是作家，本来一直住在日本，可是前几个月，他写了一篇报导，惹了乱子，所以只好到这里来，一方面是避一避，一方面转换一下环境，有助于写作，想不到，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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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讲到这里，低低地叹了一口气。我有点生气：“报导文章怎么会惹乱子？关于什么人？是政要还是黑社会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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