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精神病恩者

把他推开去，这个中年人喘着气，来到我的面前：“先生，我给你一样东西，你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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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护士也追了上来，扶住了他：“洪先生，你该回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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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年人挣扎道：“不，我要给这位先生看一样东西，你看，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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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面说，一面将双手举在我的面前。我注意到他双手虚摆在一起，像是双掌握着什么。这时，他举手向我，神情认真，双手缓慢地打了开来：“请看，先生，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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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的动作神情，像是他手中握着的东西，在他双手一打开之后，就会飞走。我十分好奇，不知这个精神病患者给我看什么，自然向他缓缓打开的手中看去，一看之下，我真是啼笑皆非，自己骂自己，怎么会和一个疯子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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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手中，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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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个人仍是一本正经地望着我：“先生，你说，那是什么？我手中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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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好气地道：“是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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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年人怔了一怔，摇头道：“空气？不对，不对，空气是无色的气体，可是你看，这个固体，你看，这东西的颜色多么鲜艳，请告诉我，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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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问我的时候，想求得到答案的神情，十分真挚动人，使人不忍心去斥责他，可是实在又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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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护士苦笑道：“先生，他是一个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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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着：“我知道，他这就是他的病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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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面说着，一面向那中年人虚摆的双手，指了一指，护士神情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我只好耸了耸肩，那中年人更焦急，拦住了我的去路：“请你再看看仔细，这东西，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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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是不是”之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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