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精神病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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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郎的神情更加讶异，这种神情，只有当一个人看到了一个绝不应该出现的人，忽然出现在眼前，才会现出来。可是，这个女郎，我可以肯定，以前没有见过。她有着略为尖削的下颌和极其白皙的皮肤——现代女性，很少有那么白哲的肌肤！她显然是真的感到惊讶，当我说了那一句话之后，她睁大了眼望着我，一副不知如何才好的神态。我按捺着心中的好奇：“我来找张强，可是传达说他不在，又说梁医生是张强的好朋友，我想梁医生可能会知张强的住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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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郎又吁了一口气，这才道：“原来是偶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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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张开口，我也不禁“啊”地一声，那是一个略带沙哑，可是听来十分优美动人的声音，人，我没有见过，声音，我是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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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时想起她是什么人来了，指着墙上那幅画：“真太巧了，梁医生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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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郎伸出手来：“我的名字是梁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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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握手，吃惊于她的年轻：“这更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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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若水微笑着，也向墙上的画望了一眼：“我们讨论过这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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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在台北画廊中那段对话，点了点头：“你喜欢这幅画，买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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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若水望着画，有点发怔，我感到相当好笑。当时，我曾在街上，想再见到她，可是没有结果。我也曾想过这个女郎的身分，可是随便我怎样想，我都想不到她会是一个精神病医生，张强的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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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传达的话不错，张强和梁若水，年龄相仿，职业又一样，平时他们一定很接近，所以医院中的人，知道他们是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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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张强的住址，梁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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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著水转过身来：“我知道，可是他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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