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不耐烦:“所以,才要有进一步的实验,我刚才的提议,是唯一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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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楼月仍在不住的摇着头,以为我是在胡闹,博士紧皱着眉,看来像是认真在思考我的提议:为了这些奇怪来源的信号,专门发射一枚人造卫星到太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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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看我像是急于想离去,忙道:“卫,我想听听你的意见——你常有十分古怪的想法,在常理之外,可是却又很有启发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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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得博士这样说,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虽然他用的词句十分委婉,可是那仍然分明是在说我好作不切实际的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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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楼月看出了我的不快,十分正经地道:“卫斯理,你别生气,人类科学上所有的发展,全从虚无的设想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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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忙道:“是啊,要不是有人梦想飞上天,根本不会有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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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他们两个人的恭维,逗得笑了起来:“好,这件事,要叫我来设想的话,那只是一个偶然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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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立时道:“偶然的事件,也必然有它的成因。人类第一次见到火,可能是由于偶然的雷击,击中了木头所引起,但如果不是雷击的能量,使这块被击中的木头,达到了它的燃点,偶然的起火,就不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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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道:“当然,谁也不能否认这一点,我也不会说你在大空上接到了信号,是完全无中生有的事。人讲话中发出声波,就有可能被接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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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叹了一声:“你还是不明白,我接收到的信号,和声波的状态相去十万八千里,绝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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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着眼,道:“或许,由于种种不同的原因,使声波转换成了你接收到的那种类似电磁脉动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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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不出声,只是一味摇头。我只好摊手:“老实说,我实在想不出其中的缘由,请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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