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白素的怪手势

易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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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接下来，她指着她自己，点头，这表示什么呢？表示要多照镜子吗？再接下来，她又指着代表镜子的手摇头，那又是什么意思，是指镜子不好吗？不要照镜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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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我怎么想，都想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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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不出白素的手势想要表达什么，不是我的脑筋不够灵活，而是自素想要表达的事，太超乎想像之外，太怪异了。就算她用话来说，第一遍，也不容易听懂，何况只是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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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我驶到了江楼月家门口，那是一幢相当大的花园洋房，我一按铃，在一阵犬吠声中，开门的是江楼月。我一见到了他，立时把白素的手势，重做了一遍：“在面前的手代表镜子，这些动作，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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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楼月是一个瘦子，但是头相当大，年纪并不大，可是秃头秃得厉害，前额突出，眼睛相当大，眉毛相当浓，样子本来就很怪，尤其当他瞪大眼睛的时候，样子更怪，这时，他一听得我问了他这个问题，就用这个怪样子望定了我：“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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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我在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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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楼月仍然瞪着眼道：“谁向你做这种怪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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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白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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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楼月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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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说，我倒并不感到意外.因为江楼月本来就极聪明，有着慎密而迅速的思考能力，我忙道：“白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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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面笑着，一面指着我：“尊夫人是在骂你，她说你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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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他说得啼笑皆非，用力推了他一下，骂道：“去你的。”江楼月笑着：“别理会她这手势是什么意思了，快进去，有人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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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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