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河水滔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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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半件破衣服，自然就是我第一次进山洞时，披在雕像身上的破布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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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二小姐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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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先达这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心头痛梅莫名，他疯狂也似的，在附近找了十来天。他估计，在开始的一两天，二小姐必然在附近，不会走远。可是一任他叫破了喉咙，二小姐也没有出现，可知她是故意躲着不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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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找到二小姐的希望，也越来越涉茫。何先达以为她一定在危机处处的苗疆之中，遭到了不幸，自觉罪孽深重之极，就再也没有离开过苗疆，要以有生之年，在苗疆长伴芳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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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二小姐并不是立刻就死的，他也不知道二小姐竟然有了身孕，直到十月怀胎，产下了女儿之后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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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一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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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树皮上那些潦草的字迹中，充满了真正的，发自内心深处的忏梅和痛苦。这样深切的痛苦，来自一个身手非凡，本来可以有很好生活的一个青年人，也就格外叫人感到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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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面看着那些文字，一面把它们读出来，渐渐，也受了感染，声音变得低沉。蓝丝从一开始，就用心听着，啼着下唇，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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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年来，跌进了痛苦深渊之中的人，是她的父亲，虽然她从来也没有见过这个人，但是血缘关系自有它奇妙的感应，所以她的感受，也和我们不同，听到后来，她眼中泪花乱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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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完了所有写在树皮上的记述，山洞中显得很静。通讯仪之中，突然传来白素的声音：“蓝丝，你恨不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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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丝茫然：“我不知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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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禁叹了一声：“恨与不恨，都不成问题，问先达和蓝丝，父女两人见面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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