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栎:……
没出息地从榻上滚了下来。
竹凌半撑在榻,墨黑头发如乌瀑般泄在床沿,一双恨不得剥人皮、拆人骨的眼睛,冷冰冰地瞅着他。
“啊——”陈栎下意识大叫,磕头,“师师师尊,弟弟弟子……”
竹凌闭上眼。
想杀人!
陈栎感觉到了杀气,心道不妙,师尊在气头上,真的会杀了他的!
趁此机会,掐了个诀给自己穿戴整齐,发冠都戴的一丝不苟,仿佛刚刚从榻上滚下来那个不是他,做足了逃跑的体面。
竹凌见状怒不可遏,手一招,命剑出现,她是金灵根,剑出必见血。
陈栎脚底抹油,跑!
回头再请罪。
叫逆徒跑了的话,竹凌也就不用做这个师尊了!
剑锋一路追杀出去。
陈栎狼狈逃窜,因为双修,灵力极为充沛,修为似乎也有所见长,直将凌寒殿闹的鸡飞狗跳兵荒马乱。
殿内柱子都断了两根。
简绕和云唐赶到的时候,陈栎大腿正被师尊的剑扎了个窟窿,整个人倒在地上,悲愤交加,无比冤屈。
说实在的,这件事怎么发生的,他现在还迷糊着呢?
他也想杀了自己好不好!
关键是杀了他并不能改变什么啊!
简绕眨了眨眼,一见陈栎被追杀,而竹凌从屋内铁青着脸出来,该明白的都明白了。
有趣,男女主锁死定律么?
不应该啊,那日竹凌并未中药。
“师姐救我!”陈栎见到简绕,哭声大叫。
不叫还好,一叫竹凌又给他两剑。
这时浣千秋也飞身而来,他这十天吧,是简绕那边去不得,竹凌这边来不得,迫不得已出门晃荡了一圈。
“师尊!”竹凌见到他,霎时委屈,几千岁的人,按说不该轻易落泪,但这事也太憋屈了,是她没有经历过的苦,见到亦师亦父的人,忍不住了。
“怎么了?”浣千秋摸了摸爱徒的头,看向云唐和陈栎。
云唐也不知道。
陈栎安静如鸡。
“殿内一叙吧。”简绕走向凌寒殿。
师祖有令,浣千秋不敢不从,左手牵着竹凌,右手牵着云唐,至于徒孙,被打一定有缘由,在后面跟着吧。
陈栎扎在身上的剑消失,他连忙给自己治疗一下,小跑着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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