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把酒一饮而尽,然后再把虫子吐出来。呵呵,估计你受不了,咱们就用不着这样啦。”“哦”麦涛心想,艾大哥总是鼓捣些新鲜玩意儿啊。“你刚才说什么?”艾莲照样又来了一杯,揉揉眼睛,问道。“我没说话”“不,不是,你最初进来的时候说什么?”“哦,我说犯罪心理师这活儿,我怕是连一个月都坚持不了。”“嗯,那就尽力去坚持吧,能坚持多久就坚持多久。”很奇怪,艾大哥既不问他遭遇了什么困难,似乎也没有帮他解决困难的意思,只是甩着片儿汤话。
艾莲的性格有时候就像这龙舌兰酒般捉摸不定。麦涛没辩解什么,心里依然很迷茫。“你怕什么?”艾莲忽然开口问,这问题可是相当笼统。“怕什么?”麦涛果然不知如何作答。“什么都行,说一样。”“怕死,还怕重病,鬼我倒是不怕呃,以前我觉得自己不怕尸体,今天我却吐了,唉”“嗯,你怕的东西都很了不起。我不行,我小时候怕杨树花。”
杨树花,就是那个褐色的、长条的、模样有些像毛毛虫的东西。“艾大哥,你说小时候啊,小时候怕的东西那就多了去了。”“呵呵,我的问题并没有加时限啊。反正我小时候怕杨树花,那东西应该没几个人怕吧,或者只有小姑娘才会偶尔怕一下。不过我就很怕,也不知道为什么。小孩子们也很厉害的,他们很快就能发现你怕什么,随后他们就用杨树花扔你,或者在你午睡的被窝里塞上一大把。我又不是女孩子,爸妈告诉我不能尖叫,可我的小脸老是被吓白了。”
幼儿园里的事情总是让人充满向往的回忆,可麦涛弄不懂他想说什么。“杨树花并不可怕,但是在小时候我的眼里,那东西就很可怕。怕归怕,我还是照旧被爸妈送到幼儿园去。尸体也罢,死亡也罢,本身就很可怕,怕可怕之物,并不可笑,也没什么可害臊的。其实你有的是选择,不愿意做了,退出便是了,谁拦得住你呢?反正做什么工作,首要的都是养活自己罢了。真到了坚持不下去的那一天,你自然要退出。那时候,你找的是领导,而不是我。既然你来问我,就说明你还愿意坚持下去,那就只能慢慢习惯这些可怕之物了。”艾莲说得很轻巧。
麦涛觉得他完全没搞懂自己的意思!“我不觉得尸体可怕,我是觉得唉,这几天都睡不好觉。”“失眠和害怕有什么本质区别吗?都是些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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