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低血糖,就啊,您别在意,我今天上午就是要到医院去呢,正巧您到了。”
我们目送她换鞋离开,杨洁瞅着她的背影,呆呆地还在发愣:“我真是给大家添麻烦了,对不起大家。”
“不要这么说,事情都过去了,就不能老是回头看,对吗?”
“嗯!”杨洁裂开嘴好看地笑了笑,笑是一种神奇的东西,你可以先笑,而后居然真能感到一丝开心。
当然,也有关于微笑的疾病,比如说日本韩国的女接待员,就因为脸上总是笑,心里很郁闷,而患上了所谓“微笑综合症”
顺着今天的牙齿小插曲,杨洁回忆起小时候和姐姐的种种争执来,有些叹息。不过小时候的打打闹闹,有兄弟姐妹的家庭都难以避免,也不需要自责,有时候想起来,反而是童年的趣味。
是时候可以谈一谈她的原生家庭,也就是她的父母家,于是我小心翼翼地发问:“姐姐这一次累得晕倒了,等你好起来之后,可以多做些感谢她的事情啦。你的父母这段时间,也比较辛苦吧?”
“父母?”她的反应很冷淡。
“是啊,爸爸妈妈一定也来看你了?”我明知故问,回想起在杨洁自杀的第二天才见到她母亲的事情来,而她对外孙女说话的态度,仍历历在目、声声入耳。
“不,就算我死了,跟他们也没什么相关!”她斩钉截铁,眼睛望着我,分明冒出愤怒的火焰来。
“哦?!”我装作很意外。
我装意外总是很拿手,两三秒钟的皱眉,鼻尖微微向前翘,嘴唇略略张开。后来好多人劝我“你就别再装了,法令纹都出来了!”
“是啊,我从没跟你提过吧?我爸爸就是个浑蛋,我妈妈比他强点儿,但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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