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深地陷进了这种打掩护的生活中。我不免反问自己:我是否过于喜欢这种郊区家庭主男的生活了?不过,看到科迪和阿斯特对“绞架”猜字游戏这种无害的消遣方式显露出血腥的激情时,我感到有些欣慰。他们对那些用线条画出的、被吊死的人物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我不免觉得我们恐怕属于同一类人。每当他们兴致勃勃地谋杀掉那些不知姓名的人时,我便感到我们之间有一种神秘的亲缘关系。
阿斯特很快就学会了为那些猜错的字母画出绞架和绞索。“七个字母,”她说,然后牙齿咬住上嘴唇,又加上一句“等等,六个字母。”当我和科迪没有猜中时,她便会猛地扑过去,大声喊叫起来“一只胳膊!哈哈!”科迪会毫无表情地瞪着她,然后低头望着信手画出的吊在绞索上的人像。如果轮到他坐庄而我们没有猜对,他会轻声说“腿,”然后抬起头来望着我们,脸上带着一种奇特的表情。如果换了善于表达情感的人,那一定可以被称作得意洋洋。每当绞架下那些横线的上方终于被猜出的字母填满时,他们俩便会心满意足地看着悬挂在绞架上的小人像,科迪有一两次甚至还说“死了”阿斯特则会兴奋地蹦蹦跳跳“再来一次,德克斯特!该轮到我了!”
这一切很对我的胃口,可无论我们用线条画处决了多少人,我仍然会情不自禁地为这样白白浪费时间而心急火燎,只要想不出办法来摆脱这种困境,我就会像科迪和阿斯特用线条画出的那些小人,永远逃不出绞索的羁绊。真令人沮丧,我不好意思地承认,我差一点失去了希望。可只要我没有忘记一样非常重要的东西,我就永远不会失去希望。
这样东西就是:这里是迈阿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