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药

这方面产生的怀疑使他恢复理智，忘掉那些浪漫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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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埃旺想让她在一个门槛上坐下，她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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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走远一些。”她用完全是外国人的口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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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怕您的丈夫吗？”利埃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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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的丈夫是个顶顶可敬的人，他非常爱我，但是我为了一个情夫离开了他。如今这个情夫极其残忍地把我撵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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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番话，利埃旺忘掉了警察分局长和夜间艳遇可能带来的不愉快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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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抢光了，先生，”莱昂诺尔过了一会儿说“不过我发现我还剩下一只小钻石戒指。也许会有一个客店老板肯收留我。不过，先生，我会成为客店里的人的笑柄，因为我得向您承认，我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衬衫；先生，如果我有时间的话，我一定跪在您的面前，以人道主义的名义求您把我带到随便哪间房间里，向一个老百姓买一件普通的连衫裙。一旦打扮好了，”她在年轻军官的鼓励下，补充说“您可以把我一直送到一家小客店的门口，到了那儿以后，我就可以不再要求一个热心肠的人照顾，我就可以请求您丢下一个不幸的女人，不必再去管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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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是用很差的法国话讲的，利埃旺听了非常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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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他回答“我这就照您的一切吩咐去办。不过对您和我来说，最重要的是别让人把我们逮住。我叫利埃旺，九十六团的中尉；如果我们遇上了巡逻队，又不是我们团里的，他们就会把我们带到哨所去，得在那儿过夜，明天您和我，夫人，将要成为全波尔多的笑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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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埃旺让莱昂诺尔扶着自己的胳膊，他觉出她在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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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害怕丢丑，这是个好兆头。”他想。接着他对女的说：“请您穿上我的外套，让我带您到我家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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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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