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了，他们偶尔也进房间来看我。全是些挑选出来的和蔼可亲的警察。昂热拉委托刚好在那天下午值班的那位，要特别保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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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刚过昂热拉就走了。四点半，那位值班的警察望望房间里，说：“有人来看您，卢卡斯先生。一位赫尔曼夫人和一位黎贝勒先生，得到了医生的允许。先生已由我搜查过武器，夫人由一位护士搜查过。”终于来了，我想。“赫尔曼夫人想先跟您单独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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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吧。”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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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钻石伊尔德就站在了我面前——没有首饰，妆化得很难看，穿着白色昂贵的真丝夏装。她的粉红色的患白化病的眼睛里闪烁着恐惧和惊骇。我指指一张椅子。她将它拉近，紧靠我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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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没人能听见我们吗？我是说窃听器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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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赫尔曼夫人，”我说“不过我想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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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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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必须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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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声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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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成我才不会。”我说“警察知道您的名字。如果有窃听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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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没错！”她控制不住自己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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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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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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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这种声调。我不喜欢，赫尔曼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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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您原谅，卢卡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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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没有窃听器。”我说，心想，但愿没有。“快点吧，您想对我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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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幕很不习惯的形象——钻石伊尔德终于穿上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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