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昂热拉说“今天下午怎么样？你有收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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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瞧，撒谎就此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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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弗雷瑞斯了。去那个阿兰-达侬的女朋友那儿，他们把他从旧码头的内港里捞了上来。她告诉我，达侬已十分接近了真相，因此被枪杀了。她认识跟他一起工作过的那些人。他是一位敲诈者。他想一旦掌握了真相，就利用它来敲诈有罪者。或者将真相卖给出价最高的人。这我得告诉勃兰登伯格。要花很多钱，付给这些人。也许勃兰登伯格独自作不了主该怎么做，那他就得问董事会。无论如何我们要得到真相——虽然那是非常昂贵的真相。有关赫尔曼之死和他的所有朋友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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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我听到树干在呻吟，跟米斯特拉风一样强烈。什么地方的屋瓦像疯狂似的啪嗒直响。这只能是那座旧别墅卡兹贝克，它在我们下面，俄罗斯王子们曾经在那里面欢庆过他们的节日。这个住宅区没有砖瓦。我感到客厅里的穿堂风很厉害。米斯特拉风看起来好像能穿透一切，包括水泥墙、金属和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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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昂热拉太专注于我们的事，没提出更多能拆穿此事的问题。她只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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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什么时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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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一大早，坐头班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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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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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我说“很快，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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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不能拖得太长，罗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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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快就回来。”我说，心想，这我可以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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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需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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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太需要你了。放心。我很快就回到你身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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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侧身向前，吻挂在我脖子上的项链上的金币。我吻挂在昂热拉胸前的金币。接触到她的皮肤使我们俩都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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