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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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左右，我回到“庄严”酒店。酒店的室外大游泳池里有几位客人在游泳。其他人躺在太阳底下。我看到帕斯卡勒-特拉博坐在昂热拉和我的那个角落里。她使劲向我招手。我向她走过去。帕斯卡勒穿着一件很薄的胸衣和一种料子很薄的裤子。这个角落里还很阴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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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你两个小时了。”她跟我们打了招呼，等我在她身旁坐下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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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你会来。”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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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可能想到。我还会再等两个小时，再等四个小时。你总会回酒店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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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侍者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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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的是什么？”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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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松子酒加奎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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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一份。”我说“给夫人再来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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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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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帕斯卡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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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热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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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热拉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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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昨晚来了我们家，呆了一整夜——在那种状态中，我们不能让她单独一个人。克劳德今天早上送她回家了。她的车还在修理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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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在那种状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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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垮了，彻底垮了。她全都讲给我们听了，谈你妻子的信，她对此的反应，你如何反应的，说你打了她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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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去了理智。”我说“我道了歉。我实在是感到抱歉，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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