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尽快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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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想尽快见到我，可是又不按我说的去做。你的银行账户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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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的是我的名字。我只答应卡琳有签字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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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现在去银行，取消她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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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已经想到了。我得马上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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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然。从现在开始，你妻子会想尽一切办法伤害你，让你吃亏，从一开始就尽量多捞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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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冲着我的背后喊，她要让我一贫如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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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冯塔纳说“你当心，罗伯特。一个被遗弃的女人，什么都做得出。仇恨是一种比爱情强烈得多的感情。卡琳也有个户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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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在另一家银行，好多年了。我不知道上面有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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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有签字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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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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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会有，”冯塔纳说“这就对了。那我今晚等你。这之前，除了办好户头一事，你什么也别做。邮件转寄到‘洲际酒店’。向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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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证。代我向维拉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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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的。”维拉是他的妻子——十七年了。他们有两个女儿，生活幸福，一对理想的夫妻。这种事是有的。昂热拉和我也会是一对理想夫妻，我想。我穿上衣服，在总台要了一个保险箱，将我的文件和一个装有十一点九万法郎的信封存进里面，那是我剩余的钱。然后我坐进“海军上将”来，开车进城，去我的银行。那位微笑着冲我打招呼的工作人员，我从一九四九年就认识他了。他叫克拉塞，有一只假眼，不知道的人看不出来。他有一次给我看过。岁月流逝，克拉塞头发花白、苍老了。我告诉他我的愿望。他走开，取来我的档案，填了一张表格。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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