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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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基尔伍德的脸圆得像只气球，鼓鼓的，似要炸裂，舌头发紫，挂在嘴外，眼睛外凸。约翰-基尔伍德脖子上有一根尼龙绳。绳子系紧在浴室房顶的一个钩子上。约翰-基尔伍德就挂在那上面。他只穿着一条睡裤，上面被吐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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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所有照片中的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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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许多别的照片，包括放大的脸，全是彩色的，全是高感光。我一张张地看，感到不舒服。鲁瑟尔探长将照片一张张地递给我。我们站在莫金斯的约翰-基尔伍德的房子里的二楼，这又是一个酷热天。屋子里有许多人，他们进进出出，站在鲁瑟尔和我周围。约翰-基尔伍德，那个详细招供了他是赫伯特-赫尔曼的真正凶手的人，已经一命归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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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自己上吊的吗？”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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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是。”鲁瑟尔说“我们几乎还什么也不懂，但是有一点我们知道：这不是自杀。约翰-基尔伍德是被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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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金斯这小地方只有三千居民，处在一个高坡上，从那里能远远地眺望格拉瑟和大海之间的地带。我们是穿过有古堡遗迹的大门驶进这座小城的，驶过一个男子的半身塑像。罗杰向我解释，这是拉米-封-瓦利指挥官，他于世纪之交在一次远征撒哈拉时阵亡，出生在莫金斯这里。约翰-基尔伍德的房子叫做“天宇”它坐落在一条非常狭窄的胡同里，前面是一座美丽的老教堂的广场。广场很小，长着梧桐树和几棵棕榈树。这座房子三层，狭长，窗户很高，挂满深红色的真丝窗帘。整座房子保持着红色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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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鲁瑟尔、拉克洛斯、克斯勒以及刑警中心分局的凶杀科、鉴定科和司法警察的官员之外，还有另外三人在场。鲁瑟尔为我跟他们作了介绍。第一位叫做毛里斯-法布勒，来自巴黎的内政部。看他的穿着似乎级别很高，尽管他几乎一直沉默不语，观看着检查。第二个人来自巴黎的财政部，名叫米歇尔-里卡德，有一头蓬乱的黑发。他也差不多一声不吭。第三个人是从尼斯的美国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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