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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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美不美？”昂热拉说，将头转来转去，让耳环的钻石闪烁“是不是美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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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说“你美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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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里的演出中有许多非常老的感伤歌曲。昂热拉和我收拾走了盘子。我们在平台上跳舞，客厅里的灯光洒落到平台上的花海里。我们跳得很慢，紧搂着，她两臂抱着我的脖子。我们边舞边吻对方，一再地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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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咱们俩都吃了鲱鱼。”昂热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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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下来。她的吻越来越亲热，越来越强烈。我感到：她今天准备好了，准备好了做一切。这时我突然明白：我不能骗这个女人，不管会发生什么事。我一秒钟也不能再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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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她的拥抱中说：“我没对你讲真话，昂热拉。我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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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感到她如何僵住了。她缓缓地、机械地松开我，从一个房间走向另一个房间，关掉电视机，回到平台上。她坐到一张藤椅里。我坐到秋千里。我们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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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很不幸。”我终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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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当然是了。”昂热拉愣愣地说。现在她又讲起法语来。“所有男人的婚姻都不幸。他也是，他，我为了他”她顿住了“他的婚姻不幸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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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的。”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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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吧。”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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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昂热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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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住口！我不跟已婚的男人恋爱。你你很诚实，还是向我讲了实情。但现在结束了。拿去，收起这耳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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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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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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