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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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拉博说：“另外，我得请您原谅，卢卡斯先生。昨晚我没向您讲实情。我确实是向您撒了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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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谎？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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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向您讲，我也有理由杀赫尔曼，因为我跟他做非法的外汇交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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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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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特拉博说“我也永远不会做这种事。我常向赫尔曼银行贷款，是的，眼下也是。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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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理解。”我说“那您为什么要自我谴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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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测验。”特拉博说“您瞧，赫尔曼和我真正是好朋友。他的死让我很难过。我也想查出谁对他的死负有责任。因此，我当着我的客人们的面谴责自己，想看看有没有一个人反驳，他们会有何反应。可是没有人反驳。他们的反应很奇怪，您不觉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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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说“非常奇怪。尤其是全权总代表泽贝格。他肯定知道真情，知道您的自我谴责是不公正的，可是他也一句不反驳。这我觉得是最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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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贝格是个非常机灵的人。他也许是不想当着其他人的面讲我撒谎。或者他也觉得奇怪，他附和我是因为希望弄清我的意图何在。他可以有许多的理由。但您别忘了——当不幸发生时，泽贝格还在智利。他因此几乎不可能干掉了他的上司。不管怎样，您必须知道，我真的没有干掉赫尔曼——从来没有。我艰难诚实地挣我的钱，我这个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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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还记得我昨天告诉过您的我们的情况吗？”帕斯卡勒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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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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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你们也互称克劳德和罗伯特吧。咱们大家都以‘你’相称！”帕斯卡勒说“谁有异议，请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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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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