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大注,夫人和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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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大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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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那群人已经消失在大厅门口了。那位发疯的造火车头的小个子意大利人,从我身旁穿过去,冲我喊了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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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什么?”昂热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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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无论如何得下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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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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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流眼泪了。流眼泪时就得投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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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昂热拉:“这一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们全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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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是怪。”昂热拉说。我看到,不远处,特拉博在跟一位警官讲话:“也许真有一大罪孽在折磨着这位基尔伍德。它以这种骇人的方式表达出来。我在加利福尼亚区的肉铺师傅是一位非常虔诚的人。您知道,他做什么吗?他一边挥斧砍碎他杀死的动物;一边唱宗教歌曲。有一回我亲眼看到了。他割下一头羊的头,嘴里却唱着‘祝福这头小羊吧’。真是无奇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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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卡是什么,昂热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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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戛纳的一个城区,在老码头附近。在西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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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儿生活着阿尔及利亚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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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那是一个社会福利房区,您知道。邮局的小职员,退休人员,阿尔及利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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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尔伍德说,一切都是从博卡的那个阿尔及利亚人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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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意大利人突然又嚷又舞,他的举止前所未有的疯狂。他投了二十三,因为流眼泪时应当投二十三。在他那个台子上二十三赢了——\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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