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
\n
我颤抖着坐到床沿上,发作结束了。我早就知道,它会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样过去。我只需要少吸烟,该死的香烟。我胸口里的痛楚渐渐减弱,接着是胳膊里和手里的,随后是左脚里的。我坐在床上,心想,很多跟我有相同职业的人都有这种症状。人们大概称这为管理病吧。在我来说不仅仅因为香烟,还有我繁重的工作。还有家里的折磨。休假也无济于事,没有大夫能帮得了。一切都是纯植物性的,这点我坚信不疑。我得改变一切,全盘改变。可怎么改?我常这么打算,可是我没改过一点点。因为我内心深处漠不关心,一点也不关心。多年来,无论什么事、什么人都无法再让我开心,我不会让任何人开心,肯定不会。
\n
我床边的电话响起来。
\n
“我是夜班门卫,卢卡斯先生。您怎么样了?”
\n
“很好,”我说,现在我又能呼吸,自由讲话了“好极了。”
\n
“真的?当真?”
\n
“当真,”我说“我对您讲过,齐默拉先生,一切都好了。”
\n
“这让我很高兴,先生。我放心了。我祝您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n
“谢谢。”我说完就挂断了。两分钟后我睡着了,没有梦,沉沉的。灯开着,我和衣而眠。我什么也不知道了。直到次日上午十点我才醒过来。窗帘拉上了,我看到电灯和我的皱巴巴的西服,撕破的衬衫,那盘硝酸甘油。这真他妈的是一种好药,总管用。我拿起电话听筒,要通楼层服务员,订了早饭——只是两大壶茶。挂断之后,我很快点燃了这一天的第一支香烟——\n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