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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过你任何处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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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给过。他说8点以后不准在军官起居舱睡觉。而且他开始把我在写航海日志时的错儿记在一个黑色封面的本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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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说,这一残酷的处罚就是命令你写航海日志要准确,在舰上的工作时间内不准睡觉,这样说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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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当时我们值班是三班倒,而不能睡觉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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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回答问题。这就是你所谓的处罚的内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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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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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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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沃尔德站了起来。“佩因特先生,那个时期你们舰的任务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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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沿海域执行护航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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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出海的时间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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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一直在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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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担任过舰上总值日军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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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弗、基思和哈丁。因为轮机老出毛病我多数时间都不在值班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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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是各部门的头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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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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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担任总值日军官,四小时值班,12小时不值班,一周又一周地每天轮转。他们每天平均能睡几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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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瞧,三个晚上中有两个晚上你要少睡四个小时——或者是午夜班或者是早班。清晨紧急战备状态——我想大约四或五小时——假如没有夜间紧急战备状态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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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夜间紧急战备状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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