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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其他军官也哩哩啦啦地进来了,全都刮了脸,穿着干净的衣服,心情愉快而又饥肠辘辘。所有往日的玩笑话又都扯了出来。威利看着他们觉得他们既有趣又欢乐:哈丁生儿育女的好本事,基弗的小说,舰上差劲的淡水(“佩因特的毒药”),以及马里克那位新西兰女友脸上的七个疣子,而最新的笑料要算是威利基思的唐璜式的才干了。舰上的官兵们都在大修期间远远看见过梅温几眼,她那种妖娆的风姿已成了大家艳羡的谈资。联想起在珍珠港时到舰上来找威利玩的那两个漂亮的护士,梅的出现更使这位少尉获得了对女人具有神秘魅力的声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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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关系成了军官们就餐时乐此不疲的新话题。但凡性问题成了聊天的主题时,人人就都可以成为喜剧家了。一个时间把握得恰到好处的哼哼声就能产生很好的谐谑效果。威利倒也乐得被大家揶揄。他嘴上抗议,抵赖,装出生气的样子,实际上他是在尽力拖长这种玩笑,惟恐别人过早地转换话题。这样,等到他坐下来吃晚饭时情绪就真的欢畅极了。他觉得他与其他军官之间有一种温暖人心的亲切关系,而且由于两位怯生生的新人,佐根森和杜斯利的在场,他的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他意识到,五个月前,他和哈丁在现在已不在舰上的戈顿、亚当斯及卡莫迪的眼里是多么稚嫩,多么碍手碍脚了。他刚把一匙豌豆汤举到唇边,就在那一瞬间,军舰正闯过一个巨浪,猛烈地颠了起来。他注意到他那手臂已经练熟了的动作,他用这个动作化解了剧烈的颠簸,稳稳地举着羹匙,连一滴汤都没洒落,他欢快地低笑了一声,喝下了那一匙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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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看起来身体单薄的杜斯利少尉正要离开餐厅,威利对他说:“咱们到舰艏楼上去散散步,好吗?总得找个时间谈谈通讯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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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长官。”他的新助手温顺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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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穿过舰艏楼的门来到凉爽的紫红色暮色里。天上惟一明亮的地方是西边一片逐渐变暗的金光。“哦,杜斯利,”威利把一条腿搁在右舷的系缆柱上,两手按在救生索上支撑着身子,享受着拂面的带咸味的海风。“对‘凯恩号’军舰习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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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得不能再习惯了,我想。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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