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上岸度假

大约过了两三个小时，在梅给他打了电话，两人都供认根本睡不着觉之后，他们坐在餐厅的一张桌子前，在一片明亮的阳光中吃着早餐。他们透过那天主教堂式的高大的窗户能看到高耸的峭壁和映衬着皑皑白雪的深绿的松林，还有远处那终年覆盖着白雪的塞拉斯山的群峰，罩着漂亮的桌布的餐桌，桌上摆着的鲜花，香气扑鼻的火腿、鸡蛋和热咖啡与周围的这种环境形成极为令人愉快的对照。他们两个都非常快乐。威利靠在椅背上，豪爽地嘘着气说：“哈，这虽花了我110美元，但花得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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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美元？为什么花的？就为了在这个地方呆这么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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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非也。那是我为了离开‘凯恩号’军舰所付的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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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梅温讲了丢失那一板条箱白酒的事，描述了在他要求请假72小时时奎格舰长如何闪烁其词，不肯作正面答复，直到最后才说：“唉，可是，威利，我似乎记得你在那个板条箱上的大失败还记录在案呢。”对此，这位少尉当即回答道：“长官，我愿为我的错误负全部责任，并争取永不重犯这种拙劣的错误。我所能做的最起码的事情，长官，就是补偿由于我的错误给您造成的损失，并希望您能允许我这么做。”一听这话，奎格立时变得大为欢快起来，颇说了几句令人感到亲切的话，意思是如果一个少尉不犯错误那他就不是少尉了。之后，便同意放威利来休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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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温被这故事惊得目瞪口呆。她开始问起威利在“凯恩号”军舰上的生活，而且越听他说越感到惊异，最使她震惊的是关于斯蒂尔威尔的故事。“啊呀老天爷呀，这个奎格，简直是个——是一个魔鬼，一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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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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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海军都是那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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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不。奎格前面的那位舰长可是个大好人，而且非常能干。”他脱口而出地说了这句话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对德弗里斯的看法所起的变化，自己不由得微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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