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敲了敲,然后小心翼翼地拧开门把手,往漆黑的屋里瞧了瞧“舰长?舰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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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进来吧,伯特。”奎格打开他的床头灯,坐起来,抓挠着他那胡子拉茬的脸,伸手从床上面的架子上取下那两个钢球。“问清楚了?是何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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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不知道,长官。作战处的长官不肯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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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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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发愁?他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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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他只是说,‘那很好啊,很好。没人能用让我改任珍珠港的任务把我逼疯的。多多益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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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顿耸耸肩膀“我想是我疯了。如果他不着急,我为什么要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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扩音器里传出了水手长尖利的起床号声。戈顿说:“好了,到下岗时间了。如有任何别的事情就来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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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长官。”威利说完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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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舰长进了他自己的房间,像一只粉色大狗熊一样颟顸地爬上床,马上就睡着了。一小时后,舰长的铃声猛然使他醒来。他匆忙披上一件浴袍就往奎格的卧舱走。他看见舰长穿着内衣,翘着二郎腿在床边上坐着,皱着眉头,连脸都还没刮。“伯特,看看我桌上那份电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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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看过了,长官,在威利翻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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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你看过了,啊?那好啊,那正是一件我们从此刻起就必须中止的事情。除了译电员与我本人之外任何人,再说一遍,任何人,都不得接触紧急电报,除非我把它们发布出来了。这可清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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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了,长官。很抱歉,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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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得了,你知道了就行了。喂,你如果已经看过了,那么你是怎么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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