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过非常漫长的、饱经沧桑的一生，现在简直如同行尸走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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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格！我听说你来啦。”一只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的同班同学华特-塔利望着他微笑，他的头秃得象个鸡蛋，皮肤晒得黑黝黝的；塔利已经离开潜艇学校，在马尼拉指挥潜艇中队。他向节目板旁边一张挤满人的桌子做了个手势说：“跟我们坐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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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上半场结束了再说，瑞德。”叫绰号虽然已不时兴，但大家还是这样叫着。“坐在草地上挺不错；很象从前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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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很对。好，我跟你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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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极啦。快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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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利在学院时也玩橄榄球，这时他跟帕格一样聚精会神地所着广播。过了一会儿，白色的橄榄球一直滑到海军的球门底线，陆军底线得分。在一片喊叫、喝采和叹息声中，一个年轻陆军少尉松开骡子的缰绳，跳到螺子背上，绕着草地奔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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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妈的！”帕格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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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利摇摇头。“老朋友，这一次比赛咱们要输了，他们的后卫强得很。咱们应该把帕格-亨利调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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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犯规啦，罚了十五码。瑞德，你真是个道道地地的西蒙-赖格利1，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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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美国作家斯陀夫人（1811-1896）的小说汤姆叔叔的小屋中一个残暴的奴隶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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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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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在陆海军比赛的晚上，你竟然把‘乌贼号’潜艇派到海上演习去了。怎么啦，你觉得会有战争的危险还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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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利听到语气里带有很重的讽刺意味，就咧嘴笑了一笑说：“这是布朗奇-胡班的主意。从今天开始，他们要在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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