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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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就丢了，亨利上校。我有一张娜塔丽的照片，比这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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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那好吧。”维克多-亨利很不自然地微笑着，想表示感谢但找不到适当的词，他很小心地把照片放到衣服里面的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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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茨伯利父女怎么样？”斯鲁特问。“他们也陷在莫斯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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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韬基分别时，他正想办法找个关系让他自己和帕姆搭飞机去阿尔汉格尔。俄国人要用飞机送一些英国皇家空军的飞行教练员走。肯定他能坐上这个飞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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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们在前线碰上了什么麻烦吗？真是白痴，拖一个女孩子到那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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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们听到了炮声，也看到了一些德国人。我还是去写报告吧，如果韬基要飞走，我就给他一份从伦敦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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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给我一份，可以吗？另外再给一份，让下一次信使带走，如果还有一次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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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个悲观主义者，斯鲁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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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现实主义者。那时我在华沙，我知道德国人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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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俄国人能做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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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想我知道，我曾经是使馆里最大的红军吹捧者，直到——”斯鲁特耸了耸肩，转向他的办公桌，擤了下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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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使我真感到不好受的是这个烧纸的味儿。我的天，怎么又回到华沙的样子！整个使馆都乌烟瘴气，一直到他们离开，烧呀，烧呀，烧了一整天。还有一吨我得想办法在早晨把它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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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莫斯科都是这个烧纸味，”帕格说。“在大风雪里开着车，闻到烧纸味真是活受罪。城里是兵荒马乱一团糟，斯鲁特。你看到铁丝网和乱七八糟的钢材封锁的桥梁吗？还有，我的天，火车站人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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