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帽子稍偏一点戴着。”当她把手伸到她的帽子边时，他又加了一句：“我本来要对你说你应该举起你的手，太阳会使你的钻石戒指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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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直了手指，看着钻石。“为这个，台德和我还吵了一小架。他送给我的时候，我还没有下决心戴它哩。”上校喊道：“好吧，海军上校，我们继续往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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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道上，黑色小轿车挨在拥挤的运输洪流的边上，向炮响的方向前进。公路上挤满了卡车，一行开往前线，一行往回走。大胡子的男人，粗壮的晒黑的妇女在绵亘的桦树林之间的田野里工作，一眼也不瞧公路上的车子，儿童们也不理睬军事运输，自己在公路附近玩。在一些小村庄里，小木头屋子外面晒着衣服，木头房子的窗户都油漆成彩色。维克多-亨利不能不注意到一个奇怪现象：离莫斯科越远，靠前线越近，俄国人看来越正常、越平静。他们后面的首都忙乱成一团。就在城外，妇女、儿童、戴眼镜的文弱书生——职员、记者、学校教师等——忙乱地在那里挖反坦克壕沟，堆置无数钢筋洋灰的障碍物。在这条防线以外，就是平静的森林和田野，绵亘不断的青松翠柏，秋色四溅。只是沿公路为卡车修的防空隐蔽处——在森林里清理一块地方，砍些常青树枝作掩护——才看到一点敌人入侵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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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傍晚的时候，汽车开进一个小集镇，在一个带黄窗户的房子前面的泥泞广场上停下来。面颜红润的孩子们提着桶排队站在抽水机边；另一些孩子正从广阔的田野里把牛羊赶回家来；在紫霭暮云下面，平坦的田野延伸得很远；三个体格强壮的老人在锯木头，为一间还未盖好的房子钉窗户。这些是帕格整天看到的奇怪现象——这些祖祖辈辈住在俄罗斯的人，还在暮色苍茫中盖房子。德国的炮声已清晰可闻，比在托尔斯泰领地上响得多，西边地平线上黄色的闪光忽隐忽现，象夏天的闪电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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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这是他们的家，”他们僵直了腿从车上下来，当维克多-亨利提起这种现象时，上校回答说。“他们能上哪儿去呢？我们已经把德国人阻止在那里了。当然，孕妇和带孩子的母亲很早就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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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在作为团司令部的暖和的小餐厅里，客人们与坦克上校、团的四个军官围挤在一张桌子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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