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整天的紧急战备警报。这是一次危险的航行,几乎整个航程都在德国空军的飞行范围之内。这条线上的护航舰队好几次受到攻击,幸好有一半时间我们是在雾中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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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打错字,因为塔茨伯利的打字机有毛病。在苏联没有人能修理英国打字机,也可能是没人愿意修理,你永远也闹不清。我工作时总是借用大使馆的打字机,但是今天他们为了搞出会议文件的最后稿,要打的东西太多了。塔茨伯利一家占了民族饭店最好的住处,当然喽,韬基总是有办法!他的套房面对红场,从我坐着的地方,透过蒙蒙的细雨,我就可以看到克里姆林宫。据说,列宁在这个套房里住过,而现在是我在这里。套房里到处是红棕色的幕布,金色的吊灯,大理石的雕像,还有一亩地大的波斯地毯,甚至还有一架花梨木的大钢琴,很不显眼地放在角落上(钢琴的音已经不准了)。我呢,住的是最高层背阴的一个房间,五英尺宽,十英尺长,黄色的灰泥墙上什么装饰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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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茨伯利现在正在这里,对帕米拉口授今晚的广播稿,韬基总有办法指出战场现在在哪里!他借口眼力不好,从战时新闻局征用帕米拉来给他工作,他的稿子和广播被认为是头等的宣传。她在英国皇家空军工作,现在算是延长休假期,看来对此很苦恼。她的飞行员当了德国战俘已经一年,至今没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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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所有在这里的记者一样,塔茨伯利得想办法作无米之炊。他昨天晚上花了两小时的时间详细告诉我这项工作是怎样艰苦。俄国人把记者们都留在莫斯科,隔一天把他们召去一次,给他们一些编造的新闻稿。多数记者都认为战况不佳,但除了莫斯科的谣传和柏林的短波广播以外,他们得不到别的材料来说明。看来,俄国人多多少少地承认了德国人宣布的消息,但时间总要晚两三个星期。持悲观看法的人——这里有不少——认为莫斯科可能在一周内沦陷。我和塔茨伯利都不这样想。但我们大使馆中有一些人怕哈里曼被纳粹俘获,紧张得要命。明天使节团飞机离开以后,他们就可以大大松一口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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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关于这次旅行——靠近俄国的海面使我想起纽芬兰来。罗达,在地球的北面,大部分还是松帕之类的大森林和白茫茫的水域。也许愚蠢的人类有一天会把温带和热带都毁灭了,人类文明将在地球顶上重新做一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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