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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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稳妥的办法，直接回罗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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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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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拜伦估计错了。拜伦会对我说，去坐汉莎航空公司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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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你比我对他更了解。不管你怎么决定，都告诉我，看看我有没有办法帮你忙。”泽尔斯顿说。“我听见弗朗索亚斯在按汽车喇叭了。我们要到乡下去玩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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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丽最不愿意的事，就是回到罗马去。这是她坚持不放的铁定念头。她头重脑昏地穿好衣服，向汉莎航空公司走去。她不停地空咽看，尽管吃了阿斯匹林，她的喉咙还是象砂纸磨擦那样刺痛。所有的航空公司办事处都在同一条街上。法国航空公司，泛美航空公司，英国海外航空公司都已停业关闭，他们招牌上的油漆褪了颜色。只有汉莎航空公司的镀金飞鹰，栖息在绕着花环的a字上，在阳光中闪闪发光。这个a字使娜塔丽在门外踌躇了一下。透过玻璃窗，她看见一间象医院那么清洁的办公室，在一张光秃秃的柜台后面，一个晒黑了的金发姑娘，穿着天蓝色镶金边的制服，打扮得无瑕可击，露出雪样白的牙齿在笑。一个晒黑了的穿绿色运动外套的男人，和她一起笑。墙上贴的招贴画上，画着河边悬崖上的古堡，穿着巴伐利亚民间服饰的姑娘，喝着啤酒的肥胖男人，在一座巴洛克式歌剧院的上方有贝多芬和瓦格纳的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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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看见她在看他们，就止住笑，回蹬着她。娜塔丽走进汉莎航空公司的办事处，因为发烧而有点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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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ussgott1，”那姑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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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德语：欢迎上帝；德国人见面时的问候话，意即“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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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娜塔丽哑着嗓子说。“美国领事奔奇-泽尔斯顿给我预订了一张十七日到里斯本去的飞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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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您是拜伦-亨利太太吗？”那姑娘很自然地改用清晰的英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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