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的雨水一闪一闪的,涂过的眼圈也模糊了,苍白的嘴唇上唇膏蹭得一块块的,一绺绺潮湿的头发垂在额角和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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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格说:“纽约的事那么快就办完啦,是吗?我请弗莱德-柯比来喝杯酒,因为我们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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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达转身走了。她那匆忙的脚步声在屋子里响着,上了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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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真是个好地方!简直是座大厦!”梅德琳从门口进来,淋得象她母亲一样湿。她一边笑,一边甩掉头发上的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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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梅蒂!你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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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我!老天,我们多倒霉!找不到出租汽车,而且——你好,柯比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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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人要感冒了。”帕格-亨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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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给我一杯马提尼酒,”梅德琳说,眼睛看着酒壶“我就能抗得住病毒了。”父亲在给她倒酒的时候,她解释说,因为休-克里弗兰明天早晨到国防部有事,所以罗达决定跟他们一起回华盛顿来了。这女孩子老练地很快喝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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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行李呢?”帕格说“去换上干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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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东西留在维拉德旅馆了,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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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为什么?这里有那么大一所屋子归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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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到这里来看看,然后回旅馆去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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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为什么你非得住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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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那样方便点儿。”她看看手表“天哪,快七点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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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格对女儿皱皱鼻子,不理睬她的厚脸皮。可是她看来挺漂亮,尽管头发湿了,粉红色的麻布衣服皱巴巴的。罗达担心梅德琳的容貌到了二十一岁就会变得平平常常,事实证明她完全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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