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德国人在华沙是怎么干的吗？”孟德尔说“他们是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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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开头的几个星期。他们后来就安静下来。我们躲着点儿，也就没事了，可不是吗？”父亲泰然地说。“再给我倒点茶。当时每个人都觉得自己会遭到屠杀，嗯？斑疹伤寒和寒冷比德国人还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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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杀了许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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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不服从纪律。跟德国人在一起，你得服从纪律。而且得躲着他们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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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今天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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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个星期吧，”父亲说。“还有三百公里远呢。也许红军会给他们当头一棒。我认识火车站票房经理。如果我们要走，要不了几个钟头就行。西伯利亚远得很，不是犹太人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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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认为我们应当今天就走？”儿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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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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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孟德尔坐下来，又打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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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早饭摆在桌子上了。”儿媳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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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一杯茶，”她男人说。“我不饿。叫孩子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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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瑞尔-杰斯特罗尽管机灵，却犯了一个严重错误。德国人一下子挺进到明斯克附近，比离哪个苏联城市都近，这就引起了另一次惊讶。在某些人看来，跟这次进攻相比，连德国的入侵俄国都黯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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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明亮的阳光，照着兵士的纵队，他们象灰色的长虫，在苏联占领的波兰的绿色广阔平原上爬行。在挺进的兵士后面，大炮轰击的烟火范围之外，有一些小股的队伍在行进，他们穿的是不同的制服，服从的是另外的命令。他们的名称是“特别行动队”他们在人类历史中是绝无仅有的。要了解和认识这种特别行动队，必须对这次入侵的全貌有一个简单清楚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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