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手提箱。“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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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们这儿很快就要结束了，”她说。“那样的话，我也许就会很长一个时期见不到你的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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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格朝前弯了弯身子，胳膊肘支在膝上，攥着双手。对于把从不告诉他妻子的事透露给帕米拉，他并不很犹豫。她毕竟和他差不多同样了解内情。“帕姆，总统好几个星期以来鼻窦的情形一直不好。最近他又在发烧。这场租借法案的风波也无助于他的病情。他要坐火车去海德公园1休息几天，严格静养。我被派去陪他坐火车。这真出我意料之外。我一直以为——并且希望——他把我忘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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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在纽约市附近，是罗斯福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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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忘掉你可不那么容易。你知道你在轰炸机司令部里是个传奇性的人物。一个美国海军军官，只为了寻开心，竟坐上一架威灵顿往柏林的高射炮射程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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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回可真逗，”帕格说。“整个飞行中我都是蹲在机舱里，紧闭着眼睛，用指头堵着耳朵。至今，一想起那回万一给打下来活捉了去，我还打哆嗦呢！美国驻柏林的海军武官坐在一架英国的轰炸机里在德国天空上飞！我的上帝，你为那趟可生了我的气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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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挺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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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格站起来，扣上大衣。“谢谢你的咖啡。自从我为了穿军服把咖啡戒掉以来，我总想喝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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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晚宴好极了。维克多，你太太实在了不起。她真能干。她把那只汤盆往半空里一抄，象个魔术师，而且她那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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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达是不错。谁也用不着向我吹捧她。”帕米拉戴上眼镜，往打字机里换了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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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再见吧，”帕格说，然后窘促地补上一句：“也许你回国之前我还见得到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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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好啦。”她正斜眼望着打字机旁边一张写得很潦草的纸。“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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