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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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鲁特打破了自己的沉默，嗄着嗓子说：“他们正跟意大利人作战。”他轻咳了一声，接着说：“拜伦，我在柏林给你开的那一批书，你实际都看了吗？娜塔丽说你全看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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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我能找到英文本的，我全看了——也许十本里看了七八本。”这位外交官摇了摇头。“勇气真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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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能说我全看懂了，”拜伦说。“有时候我只浏览了一下。可是我把它们从头翻到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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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些什么书？”泽尔斯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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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德国空军驾驶员差点儿把他的脑袋打掉之后，”娜塔丽说“我这个乖乖对德国人略微感到好奇了。他想多了解他们一些。斯鲁特就给他开了一张关于十九世纪德国的浪漫主义、民族主义和唯心主义的总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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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没梦想他会采取什么行动，”斯鲁特把被火光照亮的、无表情的眼镜朝她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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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我在锡耶纳有的是时间，”拜伦说“我也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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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些什么发现？”泽尔斯顿说，一边替拜伦又斟上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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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不读德国哲学就要给枪毙掉，我也不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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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要发现希特勒一直就在德国人的血液里，”拜伦说“他迟早得冒出来。这是莱斯里在柏林对我讲的。他给我开的书目就是为了支持他这个论点。我认为他已经相当充分地证明了他那个论点。我以前总以为纳粹是从臭水沟里成群结队地钻出来的，是什么崭新的玩艺儿。可是所有他们的概念、口号以及他们的所作所为都老早就写在以前的书里了。这码子事在德国已经酝酿了一百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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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那还要长，”斯鲁特说。“你的课外作业成绩很好，分数是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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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瞎胡扯！”娜塔丽说“为了什么给他个优？为了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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