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怎么办呢？你是不是想把西方的堤坝拆除？那样，不出十年，美国就会成为中国的一个大郊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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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丽朝着整个房间做了个手势说：“他所谈的是里斯本这些从德国人手里逃出来的少数难民。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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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逃出，”泽尔斯顿说。“德国人一夜之间就可以占领葡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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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谈的是你如果想修改移民法——尤其想修改得对犹太人有利，”斯鲁特说“国会里会发生多么激烈的争论。谁也不想再增加来自犹太人方面的竞争。他们精力太旺盛，也太机灵。娜塔丽，不管你乐不乐意，这总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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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大可以收容欧洲所有的犹太人——全部五百万犹太人。那样，咱们的日子只会更好一些，”泽尔斯顿说。“还记得罗斯金1说过的话吗？他说：‘财富就是生命。’如果那话说得太简单了一些，那么说财富就是头脑总一点不假吧。”他把身子朝娜塔丽歪了歪，声音放低了些说：“如果你想见识一下德国秘密警察在葡萄牙的头子，走进来的那个就是。同他一道进来的是德国大使。他风度很好——我说的是大使。我的妻子很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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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约翰-罗斯金（1819-1900）、英国作家及艺术评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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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丽盯了一眼：“是那个有伤疤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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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个人我不认得，虽然我常常见到他。我看他准也是个德国秘密警察。大使是那个穿灰色便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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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人坐得离他们不远。那个侍者头儿来回张罗着，热切地咧嘴笑着，记下他们所要的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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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他们多平常啊，”娜塔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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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人是很平常的，”斯鲁特说。“说来有些可怕，老实说，他们可真象美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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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丽忧形于色地说：“坐在他们邻桌的那些人显然是犹太人。和德国秘密警察并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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