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能已经结了婚。他老实认为自己更配得上她,对她也更为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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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盘算着:娜塔丽也许在里斯本流连一阵,她的意志是不屈不挠的,然而直布罗陀她多半是去不成的。她还得回意大利去。那样,他就陪她回锡耶纳,把埃伦-杰斯特罗撬动了,然后送他们回国。如果必要,他就给华盛顿拍个电报,请求把路程假延长一下。假如在这么长一段时间还不能把娜塔丽争取回来,那他就不幸过高地估计了自己以及他们之间的缘分了。他毕竟是她第一次爱上的那个男人。斯鲁特相信没有女人会真正恋记第一个得到过她的男人,这个男人永远也不会从她的内心深处完全排除出去。他从从容容地吃完早餐,然后给泽尔斯顿打电话。“奔奇,早安。关于娜塔丽去直布罗陀的事,你打听出什么消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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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斯,用不着啦。潜艇已经在这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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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鲁特很少接到过比这更坏的消息。然而他在声调里尽量抑制住任何感情。“到啦?怎么回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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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它天亮时进港的。眼下正泊在河的下流,靠近海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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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巴祖斯特究竟怎么说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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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正莫名其妙呢。一会儿他要找那个艇长谈谈去。曾经有命令要那只潜艇开往直布罗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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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在这儿停多少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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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定三天,”泽尔斯顿的语气变得有些戏谑了。“莱斯,时运不佳啊。姑娘确实了不起。我要是你的话,这三天先咬住牙,然后再看形势。”斯鲁特出于自我辩护,神态自若地说:“是呀,她不坏。不过,以前可比现在漂亮多啦。”他换上衣服,赶快跑下楼去。在那昏暗的酒吧间里,只有四、五个德国人。他们转过一张张多疑的脸看他。斯鲁特大踏步地从旅客休息室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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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斯鲁特,回头瞧瞧!”娜塔丽的声音象一串快乐的银铃在响。她正和拜伦坐在一张绿丝绒沙发上,被一株种在盆里的棕榈半掩着。在他们面前的咖啡桌上放着一只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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