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我现在正为着自己的过于简单化而付着高得出奇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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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是个自私自利的傻瓜。我很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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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杰斯特罗，洗你的淋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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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套房门口一阵响声把斯鲁特吵醒了。他系着浴衣的带子，打着呵欠从那个小小的女仆房间走出来，眨了眨眼睛。娜塔丽穿着一件令人目眩的白呢子衣服，系着一条配了金扣环的红色宽腰带，正坐在耀眼的阳光下，望着侍者在一张底下装有轮子的桌子上细心布置早餐。“啊，嗨，”她说，愉快地微笑着，一面抚摸着她那精心梳理过的头发。“我不知道你要不要起床。我已经替你要了份鸡蛋——万一你起来的话。这儿什么都那么便宜，供应那么充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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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刷完牙就来陪你一道吃。你已经打扮好啦！什么时候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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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了好几个钟头啦。照约定时间，我是应该今天十一点在这里的酒吧间等拜伦的。这是原来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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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鲁特揉了揉眼睛，瞥了她一眼。“你是怎么回事？他的潜艇正开往直布罗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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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那个叫巴祖斯特的人说的。要是他弄错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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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丽，他是海军武官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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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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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鲁特摇了摇头，做个请她用早餐的手势，就座开了房间。不一会儿，他穿着衬衣、松紧裤和便鞋回来了，看到娜塔丽吃得正香呢。她朝他咧嘴笑了笑。“亲爱的，可别见怪，我贪吃得象只猪咐。有了阳光可真大不相同，而且还有咖啡！我感到痛快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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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下来，剖开一只熟透了的西班牙甜瓜。“乖乖，难道你真以为今天十一点拜伦-亨利准会在这家旅馆的酒吧间出现吗？光凭你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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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海军信号也会象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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