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还是不自在。外面几条帆船在阳光下乘风疾驶着。家里的钟当-当-当一下又一下,响了九下。她可以听到楼上兴奋的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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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钱包里把从迈阿密带来的那封信拿出来,它在钱包里一路上象一块铅那样沉重:五页用打字机单行打成的信,字迹很模糊,她的眼睛都看痛了。显然埃伦到死也不想学会换打字机色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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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里讲了一连串不幸遭遇。他的脚踝骨折断了,在拜伦走后的那个星期,他和一个法国艺术评论家——一位老朋友一起去游览一些大教堂。在奥威多,他爬上梯子去看一幅因距离太远看不清楚的壁画时,失足跌在石头铺成的地板上。更糟的是,他的一直没搞清楚的国籍又发生了问题,他第一次认真对待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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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九年左右,由于他父亲的归化而取得了“继受国籍”;但是由于他长期不住在美国,产生了困难。根据档案记录,他在他父亲归化时的年龄说法不一,相互矛盾。罗马的那个总领事,和他谈谈倒觉得人挺不错,可惜是个十分固执的官员。他提出一些刨根问底的问题,并且没完没了地要求交验证件。埃伦在极为惶惑的情况下离开罗马。他信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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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定把整个这件事丢开了,在这点上我也可能错了。这是去年十二月的事。我觉得我好象是一只误入蛛网的苍蝇,我越挣扎,缠得就越紧。当时我并不真想回国。我想如果我把这件事放一放,以后再要求更换护照——特别是如果那时候总领事换了人——他们会发给我。只不过是盖上个紫色图章和交两元钱手续费的问题,当时我认为,现在我仍然这样认为,不允许我回到祖国是很难想象的,何况在美国的名人大词典里还有我的名字!在挪威引起的那场惊慌时,他曾经找过佛罗伦萨领事馆。那里一个“肤浅的但看起来很和气的留着平头的家伙”承认,这些都是毫无意义的技术问题;并且说,杰斯特罗博士肯定是个卓越的、受欢迎的人物,领事馆一定会想办法解决困难,杰斯特罗感到非常宽慰,就去游览大教堂了。本来约好两星期后再去领事馆,由于脚踝骨折断,未能践约。信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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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发生了些什么事我到现在还不明白。不知是出于愚蠢还是恶意,实在令人难以相信。小平头给我写了一封信。语气是很有礼貌的。主要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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