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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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丽放下信纸和笔,走到窗前。她的父亲背向着她,坐在强烈的阳光下,晒黑了的秃头白发垂在一边,一动不动聚精会神地在听着这个令人震惊的事态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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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法国政府在一项官方公报中宣布,盟国将协力支持民主挪威的抗战事业,并准备以“白刃战”来迎击德国的进犯。悲观的评论员指出:挪威和丹麦的陷落将使德国掌握的欧洲海岸线又增加一千多英里,这将意味着英国封锁的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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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宣传部发布了下述公报:为了挫败英国夺取斯堪的那维亚半岛阻止德国从瑞典获得铁矿和其他原料的计划,德国武装力量已经通过和平方式把丹麦置于它的保护之下,并从海上和空中进入挪威,受到群众的热烈欢迎。奥斯陆已经掌握在德国手中,首都的生活正在恢复正常。被英国收买的小股部队所作的零星抵抗已被粉碎。元首已发出下述贺电,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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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丽走到花园里找她父亲淡淡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惊奇地发现,你父亲在听广播时睡着了,头垂在胸前。收音机还在大声响着,他平常总是不放过听新闻广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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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麻布的白色便帽投下的阴影遮着他的脸看不清楚,但是她可以看见他的嘴角流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上面一排牙很可笑地突出在嘴唇上面。娜塔丽走到他身边,用手碰了碰他的肩:“爸?”他没有回答。她突然楞住了,现在她可以看见他的上排假牙已经脱落了。“爸!”她一推他,他的头就耷拉下来,帽子掉在地上。她把手伸进他那宽松的印花运动衫内,身上黏湿湿的。还有热气,可是心已经不跳了。在她还没来得及尖声叫喊并跑进屋内打电话找医生之前,在这一瞬间,她发现父亲的脸非常象埃伦-杰斯特罗,而在他活着的时候,她从来没有注意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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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以后的几个星期中,她陷入极为沉痛的悲伤之中。娜塔丽从十二岁左右的时候起就不大把父亲放在眼里,他不过是个买卖人,一个毛衣制造商和犹大会堂的负责人,而她那时候已经是个傲慢的、有知识的、趋炎附势的人。从那时候起,她越来越意识到父亲的一生是如何在对埃伦-杰斯特罗以及自己亲女儿的自卑感中度过的。现在他死了,她陷入极度的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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