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些德国人这时都面露笑容。只要一谈到犹太人，一般德国人的脸上都会浮现出奇特的假笑。这是种高人一等的、幽默的冷笑，好象所谈的是一个非常隐秘的内部笑话，只有高级人士才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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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多勒以温和的语调说：“你知道，说犹太人所处的地位并不很重要，这是犹太人经常散布的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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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否想建议我们剥夺他们的企业，把这些企业变成objek－te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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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德语：货物。这里如前文所说，是德国工商业界行话，指被逼得走投无路的犹太人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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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多勒露出吃惊的样子，然后笑起来，一点也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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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多，你知道的情况比许多美国人多。为了健全你们的经济，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主意，你们迟早会想到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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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观点是不是认为，”演员认真地说“犹太人问题对于美国是否参战确实没有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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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这么说。美国人对不公正和犹太人遭受苦难的现象反应很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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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的脸上又露出那种奇特的笑容。克诺普曼说：“那你们在南部的黑人情况又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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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格停顿了一下。“情况不好，但是目前正有所改善，而且我们不用铁丝网把他们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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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员低声说：“那是一种政治惩罚。一个奉公守法的犹太人是不到集中营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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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多勒点燃了一支大雪茄烟，眼睛看着火柴说：“维克多很善于外交词令。但是他的社会关系没什么问题。一个很引人注意的人是佛罗里达州议员艾克1-拉古秋。他为了反对修改中立法进行了一场艰巨的斗争。”他狡诈地瞥了帕格一眼，又说“他和你是亲戚，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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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艾克是艾萨克的昵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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