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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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有一台，”帕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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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那好，我见过。那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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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拜伦经常随便敷衍两句，逃避学校的作业。可是，他父亲这次没有去管他，他倾向于相信儿子在德国人的炮火之下成熟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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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鲁特今天来过了。说你在华沙帮了不少忙。往使馆运水，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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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不错。运水可运得我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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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跟瑞典大使上前线的事。你冒着德方的炮火爬上-望塔，斯鲁特把姓杰斯特罗的姑娘藏到农民家里。他好象对这件事印象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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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伦打开一本恐怖漫画，封面画着一个狞笑的骷髅，把一个正在惊叫的半裸的少女抱上石阶。“噢，不错。那正是我们穿过无人区之前。我画了一张路线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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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鲁特为什么念念不忘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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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大概因为那是我们离开华沙以前发生的最后一件事，因此他脑子里就留下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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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打算给我写一封信表扬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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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好。他提到娜塔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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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说她去斯德哥尔摩了。你今天晚上就开始写报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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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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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伦吃过晚饭就出去，到早晨两点才回家。帕格一夜没睡，他在书房工作，并且担心儿子。他儿子轻松愉快地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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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是跟另外几个美国人听歌剧去了。他挟着一本新版我的奋斗的英译本。第二天帕格离家的时候，拜伦已经穿好衣服起来了。他穿着一件绒线衫，一条运动裤，在后门口散步，喝咖啡，看我的奋斗。晚上七点父亲发现儿子还在原来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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