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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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也脏得使人难以相信，”娜塔丽说“我们现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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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正赶上了，亲爱的。目前可离不开波兰了。德国人正在蹂躏波兰的农村，狂轰滥炸。我们得给你们在华沙找个地方住下，等到，嗯，等到局势有个眉目的时候再说。同时，你们也得和我们这些人一样躲炸弹。”斯鲁特对着拜伦摇了摇头。“你父亲正为你担心呢。我得给他打个电报。我们仍旧可以通过斯德哥尔摩联系。他可以告诉埃伦-杰斯特罗，说娜塔丽至少是找到了，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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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太想洗个澡了。”娜塔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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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鲁特搔了搔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从桌子上溜过去。“我已经搬到这儿来了。你就用我的房间吧。在一楼，那是最安全的地方，还有一个挺深的地下室。我离开那儿的时候，还有自来水，我们还有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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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伦怎么办？”拜伦说：“我可以去览理会招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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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儿挨炸了，”斯鲁特说。“前天我们不得不把所有的人都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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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他和我住一起，你会在意吗？”娜塔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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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都吃了一惊，而且显得很窘。拜伦说：“我想我母亲会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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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唷，还象小孩儿那么哭哭啼啼，拜伦。就凭咱们那会儿一块儿老往树丛里跑，还有其他那些事儿，我不知道，咱们俩之间还有什么秘密可言。”她转向斯鲁特说：“他真有点象我忠实的亲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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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信她的话，”拜伦烦躁地说“我可是爱发火的野兽。这儿有基督教青年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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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我倒不在乎，”斯鲁特说，说话的口气显然缺乏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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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有张沙发。由娜塔丽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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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抓起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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